离不开,留不下,大城市的他们出路在哪?
离不开,留不下。
那些大城市里活得拧巴的年轻人,总试图抓住点什么,又放弃点什么,来抵抗不安的侵袭。
有人马不停蹄地出差,行李箱放出租屋门口,厕所灯泡坏了总想将就着下次再修;
有人周旋于一次次速食恋爱,做好随时抽身而退的姿势,害怕见到花落而拒绝花开。
我们的冒险不是出于主动选择,更多是无形中被命运推着走,想要争取更好的一切,却又难免陷入自我怀疑,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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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一直低着头赶路,耻于浪费时间,却不知道错过了头顶多少星光风景。
我们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不安全感,享受着机遇和便利的同时,更不知道哪天就会被抛弃。
前一晚和你谈笑风生约饭局的朋友,隔天就递交离职申请离开了这座城市;
上一秒大放豪言要和你做出一番事业的拍档干将,转头找到心中热爱奔赴下一场山海。
到底什么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?你忙忙碌碌得到的是你想要的吗?你有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么?
毛姆在《月亮和六便士》中,对于年轻人的迷茫给出了答案:要记得在庸常的物质生活之上,还有更为迷人的精神世界,这个世界就像头顶上夜空中的月亮,它不耀眼,散发着宁静又平和的光芒。
你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月亮?生活哪怕一地鸡毛,也别忘了抬头看看月亮,看看你自己。
尤其孤独的时候,“跟你自己在一起”的仪式感,它可以是改变时间的一种方式,给纷扰的“社会时钟”按下暂停键,由你来定义生活之美。
《小王子》里有句话:“仪式感,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,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。”
24岁从事绘画教育的月亮老师深谙此道,她总是缓慢而坚定地,从自己能做到的一件件简单小事,构筑生活美学。
毕业租的第一间房子,比较破旧,没有电梯。她买来浅灰色油漆,自己刷墙装饰,也买了地板,一个人扛着爬上五楼自己换,再累也不能对居住环境敷衍。
如今搬到另一间老房子也比较旧,她一入住就做了一番捣腾。当买来的鲜花变成干花,她不会选择扔掉,而是做成插花点缀见证它们不朽的一生。
“我觉得它们一直活着,凋零的花本身就是一种永生。”
房间里处处可见她对美的追求,墙壁上贴着自己创作的水拓画、买来的富于设计感的海报和明信片,窗台上如梵高的向日葵一般的小菊花、学生送给她的米奇玩偶和粉色玫瑰,每次搬家她都带着。
常常下班回到家,香薰机味道如甜甜的恋爱般扩散开来,在黑暗中打开星空灯,光影照在她的脸上变成星星,灯具投影出月亮的形状如梦似幻。
她想起去外婆家时,半弯新月挂在房顶,儿时独处时光静谧而悠长。如今身在异乡,每到夜幕降临,大城市的一盏盏灯火,都在提醒她,心中有月,在哪都是故乡。
眼下,她又有了新的烦恼。想搬到离公司近一点的地方,看完房子却跟中介迟迟谈不到自己可接受的价格。每次感到不容易的瞬间,她也不是没想过“算了,回老家住大房子”。毕竟现在的工资很难支撑她对于未来的想象,理想和现实的差距,让她一边在不自信中纠结矛盾,一边努力创造哪怕一丁点在大城市立足的可能。
可贵的是,在瞬息万变的周遭,恋旧并不是件坏事,她始终保有看清生活真相亦热爱生活的浪漫主义。
“心里藏着小星星,生活才能亮晶晶。”
有时候,生活很苦,难免心碎,但月亮很美,哪怕能被它一点点缝隙的光洒落,如此恩泽也足以让我们原谅日后的种种刁难。
末尾,回到开头的提问:年轻人,如何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?
“先把你自己变得更美好。”学会与不安和平共处的月亮老师,如是说。